他已经疼了有一会儿了,但怕吵醒柳若松就一直没做声,本来想着忍忍就过去了,没想到越忍越严重。
傅延一贯能忍,能让他说出“有点”来,显然是已经疼得很厉害了。柳若松不敢掉以轻心,连忙钻进被子,在他两条腿上轻轻按了按,问道:“哪里疼?”
他按到左腿膝盖的时候,傅延短促地抽了口凉气,眉心拧紧,冲他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这里?”柳若松用指腹轻轻碰了碰他的膝盖,却没发现有伤口,纳闷地皱起眉头。
他从被子里钻出来,只留下一只胳膊轻轻地揉了揉傅延的腿,小声说:“是不是今天去遛狗的时候扭到了?”
傅延工作的时候勤勤恳恳,休假的时候也休得彻彻底底,这些天他一直都没上班,每天在家种种菜做做饭,一天两次地去遛狗,每次雷打不动两个小时。
他和板栗最近又开发出了新爱好,喜欢跑去不远处的野山上打兔子,回回起步两个小时,柳若松看着都替他累。
那座山没开发过,只有条野路,现在又入夏了,到处都是草木石头,难走得很。
傅延闻言仔细回忆了一下,没想起今天有哪不对劲,于是摇了摇头。
柳若松把手抽出来,帮傅延把被子压实,转头想要下床,被傅延一把拉住了。
“干什么去?”傅延问。
“我烧点水给你热敷一下。”柳若松说:“可能是扭到了,你自己没发现。”
“算了。”傅延说:“这大半夜的,别折腾,明天再说吧。”
“不折腾。”柳若松轻轻拨开他的手,低下头吻了吻他的眉心,低声道:“我很快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