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蕴娇把她的计划一五一十地说给宋珩听。
这个人在原书里是个正人君子,被原主污蔑到大理寺,虽然恼到不能再恼了,但他也只把那事归咎为自己的错误。如果那个夜晚,他能狠下心拒绝美人的邀请,也就不会发生那件事情。是他自己没办法成为柳下惠那样的人,酿成大错。
所以,柳蕴娇很自信地认为,就算宋珩不与她为伍,他也不会把她今晚凿墙的事情说出去。
至于桌脚后面突然出现的那个洞。柳蕴娇就说自己不知道好了,也许是之前的某个狱友弄出来的呢?
听完她的计划,宋珩神色深沉地凝视了她很久很久。
柳蕴娇都被看得不好意思了。她知道她现在很狼狈,脸上渗着汗水,头上全是细碎的蜡屑。而且,她抬眼皮抬得太累了。
“那个,宋珩。你能趴在地上和我说话吗?我现在看你看得好累……”
宋珩很听话地趴下了。
“好,我答应你。”
柳蕴娇心中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顿时觉得宋珩整个人眉清目秀的格外帅气。她长吁一口气,看来自己凿了半天的墙没白费!
朝宋珩笑了笑,柳蕴娇才退了回去。
昏黄的烛光下,宋珩的面颊似乎渐渐浮起一抹不太明朗的红晕。
破洞处一个娇俏圆嫩的脑袋没了,剩下的是一片银灰色的空洞。宋珩凝视着那个空荡荡的破洞,不知想了些什么。
最后,他搬来桌椅,陈放在恰好能遮住破洞的地方。
明日,等待他的,便是复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