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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尖嗅到竹叶的味道,闻言罢她笑得有点难看,“午时请安吗?”

他凝着她半晌,才提了提唇,道了一句:“随意。”

随意的意思大概就是早上,中午,晚上请安都行。

呵呵,臭男人!

她给他请安就须得是日日午时顶着烈日,他和她一起给姑母请安就随意了?

是他自己怕热怕晒,还是怕姑母会问责下来?

行吧,柳蕴娇忍了。她也不是没罪找罪受的人,请安避开午时你好我好大家好。

许是见柳蕴娇头闷栽着不出声,晏惊寒干脆折了她上半身的被子。

柳蕴娇这只鸵鸟当即无可藏匿,多尴尬啊。

为了化解尴尬,她只得主动翻了个身,如死鱼一般平躺榻上,面朝着这位大爷。脑子又是蓦地一痛,这从颅内传出来的痛感她太熟悉了,短短的一天内,她至少尝了七八次这样的滋味。

“头痛?”他微微俯身,一眼就看穿了柳蕴娇装作没事的逞强。

柳蕴娇恍然大悟,是啊,她还是个伤员,他总不会对自己怎么样。

于是坦白地点头,拧着眉:“是啊,头好痛好痛的。”

虽然说这话的时候脑子已经不痛了,说谎的时候,她一直没什么可窘迫的。可她在他的目光下怎么就是浑身不对劲呢?

两人完全没有夫妻间的默契,柳蕴娇不想看见他时他迟迟不走,她没有半分饿意他却吩咐奴才端了晚膳上来。

锦玉笑眯眯地摆好碗筷,然后领着一众宫人退下了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