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晏惊寒和他说这些,该不会是想纳妾,先探探她的口风吧?
纳妾是好事,她巴不得晏惊寒在民间找些女子填充后宫,女人多了就有戏看,到时候若凭她一己之力拦不住宋凝进府,还有别的小姐妹能出手阻拦一番。
而她,只需要扮演好一个大度温婉的太子妃,把太子爷拱手相让就好。
到那时她逍遥自在,太子爷什么霉头也找不上她来。这日子想想多舒服。
“殿下说的没错,长得好看的人谁又不喜欢呢?不过您不要多虑,就您这身份,哪怕五大三粗,想往您身上搁的女子也不计其数。”
周遭空气似乎冷了一点,抬起眼就一头栽到他深邃无波却透出危险讯息的黑眸里。
柳蕴娇意识到自己又心直口快说了傻话,颤颤巍巍缩了缩,笑得十分难看,“呃,更何况您长得好看呢?不是,臣妾是说,您这般英姿飒爽,孤傲不群,又身居高位,当然是京中所有闺阁女子都想嫁的那个人啦……”
晏惊寒不说话,柳蕴娇就觉得自己离死亡更近了一步。
能怎么样?认错啊!
柳蕴娇说时迟那时快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她拉住晏惊寒的裤脚,哭得花枝乱颤,甚至挤出了鳄鱼的眼泪:“殿下,是臣妾说错话了!那个……我我我我救您有功,您的伤势还没好,千万不能料理了我啊!”
谁能想到,她能化解原主作的死,自己却也能作死呢。
祸从口出,老话还是得信。
“柳蕴娇,你还会跟孤谈条件了。”
他的声音淡淡传来,埋头挤眼泪的柳蕴娇哭声戛然而止片刻,继而更加卖力痛哭:“不是啊殿下,臣妾纯粹是为您着想啊!”
晏惊寒眼里隐着笑意,他低头俯身,抬起柳蕴娇的脑袋,轻声告诫:“小点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