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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她眼角垂挂的泪珠,他眸色愈深,掠至全妃脸上,激荡起难以察觉的杀意。

柳蕴娇从对视的那一眼里看到了讯息。

是引导!是引导!

他如此问话,定是希望那香膏变成非真正意义上的合欢香。

脑子转起来,身上的痛竟也不那么明显了。

既然全妃他们一口咬定柳蕴娇枕头下藏的是合欢香,那么如若她在香膏中加入其它的汁液,使其性状和气味改变,岂不是化了这场局面吗?

不愧是太子爷,能想到她思考遗漏的地方。

虞常在壮着胆子道:“太子爷说话真是高深莫测,那合欢香还能有假?要不是因为柳氏藏着的香膏,彩蝶会被中了药的禁绝军侍卫玷污而身怀六甲吗?如果不是合欢香,其它欢愉之药哪会有如此大的威力,让那侍卫在冰天雪地的外头还能玷污宫婢子?太子爷若不信,不如通传太医院判来博亨宫检验究竟吧。”

皇帝面前,太子爷哪有越俎代庖通传太医院判的权力。虞常在这么说,不过是激他做出错事。

晏惊寒听到禁绝军三个字,耳根子明显动了动。他迟迟不传太医,目光在殿中逡巡,有意无意地朝暗处扫去。

柳蕴娇抢着道:“那不如也让太医诊断一番彩蝶的胎到底是两个月还是四个月了。”

虞常在缩了缩,硬着头皮反回去,“女子怀孕的期限都是说不准的,甚至还有早产儿或难产,照你这样紧抓着月份不放,是不是要等到彩蝶生产之后再给你定罪了?”柳氏是狡猾之人,为了避免夜长梦多,今日,一定是要见分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