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只是为了助晏惊寒除掉那些贪官,他近日所做的清理官商门户,和柳蕴娇收用的粮食,已经足够。
“殿下这不就能看出,金河的水患实则没那么严重吗?虽有过水患,但未伤及金河根本。往后更应注意的是瘟疫。”柳蕴娇避重就轻,心里扑通扑通乱跳,嘴上仿佛没听懂晏惊寒的意思。
晏惊寒扣住柳蕴娇的后脑勺,五指盘进她如瀑的发丝。她反射性地想逃开,奈何根本动弹不得。
他眼中一片平静。
“娇娇,孤此次下江南的本意只是拔除江南的贪官和宋家,但这些天的奔走,孤发现,他们不仅贪墨,更是在与他国秘密交易。这些秘密交易之下,到底只是以物易物,还是暗中藏着勾结叛国,孤还得详查。
孤如今已经暴露在危机之中,不仅是江南贪墨的官员带给孤的,亦或是前朝后宫带给孤的。而无论对抗谁,孤都需要资本支持,这些资本,并非金银玉石,正是粮食。”
柳蕴娇垂下眸,长而卷翘的睫毛遮住了眼里的情绪。
“娇娇说经商,三百六十行。孤倒不知道,孤的娇娇眼光甚好,第一次经商便直接勒住了孤和国家的命脉。娇娇莫非会未卜先知?”
看他在笑,声音温润清和。柳蕴娇却丝毫笑不出来,连扯个假笑都难。与他之间相隔十万八千里的感觉很久没有过了,要有,也是柳蕴娇刚穿书那会儿,晏惊寒还是阎罗爷,她何曾靠近过。
“殿下到底想说什么?”柳蕴娇视线也冷了下来,她觉得自己离晏惊寒好远,远到无法触及。
这就开始怀疑她的动机了吗?呵,不愧是心机过人老谋深算的晏楚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