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给去世的人烧纸钱是一个道理。

巫师很殷勤，双手一划，示意南希看向房间内的各种‘摆设’：“要是您觉得车不好用，我再给您烧个司机纸人？”

南希差点被他卑微讨好的模样气笑了。

顺着巫师的指引，她果然看到展示柜中那些阴间玩意儿：不仅有各种新款手机、高级跑车、华丽首饰衣服，还有造型粗糙的纸人男女，古现均有，惨白恐怖的脸上用红漆涂着腮红，一看就十分瘆人。

南希好奇地上前一步，几个纸人男女黑洞洞的眼珠也随着她的前进转动了一下！

“还挺机灵的。”

南希满意地拍拍纸人的手臂，那只纸人也立即和他的主人一般，露出讨好表情——只是这种表情在纸人脸上显得相当惊悚恐怖。

南希立即抽回手：“可我不要。”

巫师正准备点火的手僵在了半空，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

“为、为什么……”

“太阴间了，你就不能整点阳间玩意儿？”

南希语气虽软，却满是嫌弃。

太丑了。这纸人丑得令人发指。

是把小垃圾系统最丑的捏脸给猩猩捶过一百遍都比它好看的丑。

仿佛眼睛都受到了伤害。

就算这些纸人武能帮她拳打脚踢金光日，文能陪她一起搓麻将打发无聊时光，她也不要！

南希抬眼看了看院子里干净明亮的阳光：

“院子里那辆车就不错，把东西抬上去吧。”

南希说得轻松，巫师却差点没直接跳起来。

他面色涨红，嘴唇嗫嚅几次，终于还是没能开口说出自己的委屈：那是他的车。

他向权贵卑躬屈膝，偷偷摸摸攒了许多年才全款购买的车！

竟然嫌弃纸车纸人阴间，你一个死了几百年的李氏公主就不阴间吗！

巫师憋屈得紧，却又不敢上前争辩，他攥紧双手，膝盖也向内并拢，腿紧紧夹着，活脱脱一副尿急模样。

片刻之后，巫师泄气，他任命地垂下脑袋，弯腰搬起厚重纸箱：“我这就去。”

南希点点头，轻“嗯”了一声，把自己的袖子从依依不舍的纸人手中扯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