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歌听见那两个字都觉得想吐,一时间后背像是被某种脏东西慢慢探着伏了上来,引得她起了一身的战栗。
想往前迈着脚步却又怎么也动不了,仿佛被无形中拖拽着,她狠狠地咬了咬牙,压下心底里那阵反胃的感觉,扭头看向了一旁阴暗巷道里那个正挂着恶寒的笑意盯着她的男人。
是啊,刻在记忆里磨灭不掉的声音她又怎么会听错,这人还是一贯地让人恶心,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强装着一副善意的面真是有够虚伪。
随歌极力稳住心神眼神淡漠地投向那人,仿佛面前的人她未曾认识一般。
向伟峰似乎不在意般,挂着嫌恶的笑意,语气哄骗道:“怎么,这才几年不见,乖女儿可就不认识我了?”
那人穿着脏旧的棉袄,裤子皱巴巴地堪堪半吊着,脚边放着个拐杖,侧脸边横着一道丑陋的长疤因为脸上表情的撕扯显得更让人泛恶心。
随歌又往外扯了两步,语气不留情面直刺道:“不认识你?你凭什么觉得我该记得你。”
“岁岁,瞧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四年了,我从那地方出来可就找了你一年久呢,多辛苦你都不知道,好在可算是让我找到了,也值了,你说是不是?”
向伟峰跛着脚一步一步往前龋动,嘴里还埋怨道:“你说你怎么把房子还卖了,搬到这地方也不说一声,一点都不考虑我这个当爸爸的。”
一说起房子随歌便忍不住了情绪,脸上绷着的神情破裂开来,眼神的恨意仿佛要把面前的人给撕碎,声音低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