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母最终也因此拒绝了不少上门说亲的好条件的人,和向伟峰结了婚。
本以为如愿以偿娶到心念人的他会珍惜,会对母女两人好, 可婚后没多久男人便露了本性, 赌博、喝酒、家暴样样都沾。
儿时的随歌记得最清楚的便是母亲死死地把她搂着,耳边皆是那个男人的谩骂和殴打的声音。
甚至深夜里早早被紧张的母亲哄睡着的她也会被压抑难忍的尖声和打击的重钝声给吓得醒来。
从那时起, 一贯爱美的母亲脸上似乎从未有过完好的时候, 紫青的打痕像是刻在了皮肤上, 新增的伤口渗着鲜红的血挂在脸上。
经常送她上学的随母那时候便不再喜欢出门,站在门前半蹲着,牵强却又极尽笑意地哄着随歌:“我们岁岁长大了,可以试着自己去上学了,妈妈不送了好不好。”
那时候的随歌不懂,却也听话得让人心疼, 背着自己的书包再没像以前那样撒娇着让母亲送。
上了高中后, 随歌想尽一切办法要带着母亲离开那个家,可每次都被随母哭着哀求, 不愿意跟着她走,要让她一个人离开。
随歌见不得母亲这般,只得应着待在那个黑暗的家里。
她也渐渐在随母每次的苦苦哀求中懂了那份坚持, 那是随母骨子里带着的体面。
之后的向伟峰更像是个疯子般在一次又一次的纵容下变本加厉,为了赌博试图强行夺走母亲手中的房产权,那是随歌父亲留下来的唯一的东西,随母拼死不肯,那人便丧心病狂地把随歌抵给了赌博的那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