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朝真是气极了随歌这副淡然样子,偏偏他又骂不得什么,跟着直心疼。
过去总是她埋怨生气着他不把身体当回事,真到了自己身上,却也是这样,覃朝算是知道了什么叫反噬,当初随歌因为同样的事生气自己的心情,他现在可算是受得够够的。
随歌伸手想拿回袋子,覃朝攥着不给,她也没坚持,尽力避免右脚使力,缓着步子慢慢往前走。
她自己觉得理所应当没什么问题的行为偏偏在别人眼里看着就是逞能倔强。
看得覃朝后牙槽绷紧,恨不得啐碎了那口牙。
迈着大步跟上前,不给随歌反应的机会,伸手一揽把人抱进了怀里,掌心死死地扣紧不让人挣脱。
随歌被这一出搞的措手不及,明明自己能走的事,倒是不用麻烦他,还是在这么明面上,多少有些羞耻,挣扎着要下来。
覃朝自然不可能让她给挣开,反而收的更紧了,侧脸紧绷语气冷声道:“瘸着腿自己去医院看病,能耐!”
“真当我是死的,你靠不了?”
突然这样的语气是随歌从没听过的,夹杂着怒火更多的又是恨铁不成钢的无奈和心疼。
头顶上的人生起气来面色倒不用刻意已经足够让人觉得发怵,随歌微微抬眼,没觉得心生退意,反倒觉得似乎这样的性子才是覃朝本该有的,强势却又细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