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近来总是能有无数的话变着花样来堵住她的理由,明知道她说的不方便自然不是她开赛车不方便,却还是能被这人给扯偏。
随歌也没再找理由,视线低垂语气直接道:“我不想去。”
话音一落,周身静了下来,随之而来的气氛也似乎被带着沉了下来,即使不去抬头看,随歌也能感受到刺在自己身上的视线有多冷厉。
两人僵持了不过一分钟不到,那视线突然就转移开了,随歌以为覃朝是要同意了。
可没想到,那人还是强硬地不遂了她的愿。
覃朝敛去眼神里的深意,熟稔地把随歌拦腰抱了起来往外走去,语气正常道:
“一直待在铺子里憋闷,对脚也不好。”
随歌觉得好像是真的在为她考虑,可却也能感觉到覃朝骨子里带着的强硬,和四年前一样,善于粉饰着自己的不可忤逆。
重逢以来,随歌明显感觉到覃朝的不安感,而这种不安感的确需要他用这样的行为来强行压制和麻痹。
说不心疼是假的,甚至有时候她觉得自己兴许真的是给的伤害太大以至于需要现在来忏悔和弥补。
一路上,随歌没怎么主动说话,大多时候是覃朝边开着车边自然地和她说话,虽然她都给面子地一一应和,明面上融洽和谐,可两人都能察觉到气氛的怪异,像是绷着一根弦,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断,一断便是尽数一触即发和难以收场的局面。
云舒发的位置是个大型的赛车俱乐部,一进门入眼便是各种改装后机型超跑,视线往后拉能看见绕面极其宽阔平坦的赛车跑道。
到底是这个圈子能玩得起的爱好,就算是在距市区较偏的位置,就这场地在京市这样的城市也是绝大多数人不敢计算的开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