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那没主见的软骨头父王哪里敢不同意?

面对滔滔不绝的江弦惊,千醉声心烦意乱,脑袋里嗡嗡作响,干脆闭嘴不言语。

千醉声再不待见江弦惊,江弦惊到底也是亲王之尊。

魏素是无论如何也不敢怠慢的,茶水点心,瓜果小吃还是摆了满满一桌子。

江弦惊自说自话,在屋子里乱转,一会儿对摆设不满意,一会儿觉得点心不够甜。

直至晌午,魏素进来请示千醉声在哪里摆饭。

还不待千醉声开口,江弦惊便一指院子:“摆那里……”

阳春三月,高大的梨花树下,江弦惊和千醉声相对而坐。

千醉声的饮食很精细。

面前摆放着一个小小的汤锅,汤锅里咕咕冒着热气,魏素给江弦惊也上了一份,说春捂秋冻最宜进补。

一阵清风拂过,洁白细碎的花瓣漫天飞舞,有一瓣正好落在千醉声的鬓角。

阳光穿透朦胧的水汽,落在千醉声乌黑油亮的发梢上,衬托得皮肤却异常苍白。

江弦惊指尖微微收紧。

江弦惊贪凉,早已着单衣,不太受得了暖炉。

千醉声似乎很受用。

白皙又骨节分明的手指端着汤碗,小口小口慢慢喝着。

那姿态娴静雅致极了。

江弦惊轻咳一声:“好喝吗?”

千醉声没有说话,旁边的侍女立即舀了一碗双手递给江弦惊。

江弦惊尝了一口,味道有点奇怪。

没有鸡汤浓郁,也不如鱼汤鲜美,吃货江弦惊一时也没有吃出来是什么食材。

“什么东西?”

千醉声只顾自己吃,侍女一言不发。

江弦惊干脆自己拨弄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