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弦惊也被他感染,离别的这点情绪霎时被涤荡一空。

越往北天气就越寒冷,风沙也越大。

养尊处优的齐鲁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委屈,刚离国都不过百里就让侍女给煨上了暖炉。

雷毵五十步笑百步,对于齐鲁的弱鸡行为非常不屑一顾。

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脖子上的狐裘差点堵住鼻孔。

江弦惊心疼千醉声体弱,除了驿站休息几乎不让千醉声下车。

他自己却慢吞吞打马而行。

千醉声知道,江弦惊这是在担忧众人的安危。

毕竟按照奏报,流民烧杀抢夺,危险非常。

一行人快马加鞭,算算时间,再路过最后一座城池便是怀古城了。

奇怪的是,车队一路并没有瞧见流民。

驿站物资充沛,守卫森严,并不像奏报里所说的那样混乱。

“王爷,这里风沙太大,您上车待会儿吧!”魏素打开酒壶递给江弦惊。

江弦惊回头看了马车一眼。

魏素忙道:“主子刚睡醒。”

江弦惊点了点头,将马鞭往魏素手中一扔,掀帘子钻了进去。

驽一接过江弦惊的臂缚和大氅,又给他倒了盏热茶,才猫腰出去。

千醉声倚在车窗边看书。

黄昏时分,霞光金灿灿洒满他的周身,江弦惊不禁想起俩人初见的那次。

“笑什么?”

千醉声合上书,嘴角也染上了笑意。

“笑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