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的人也居高临下指责阿乡:“是呀,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乡亲们,依我看,这妖僧就是个骗子,说不定要拿我们练什么妖术,咱们冲出去,别上了他的当。”

“对,杀了他,冲出去……冲出去……”

“我看谁敢!”

江弦惊厉声断喝,一把扯下大氅将阿乡迎头罩住,手中的佩剑寒光闪烁。

千醉声也上前一步,将阿乡从地上拽起来。

黄脸汉子面色一白:“你……你们……是谁?”

“别管我们是谁,你要送死就自己去,别连累大家。”

江弦惊一字一顿,目光冷冽地环视众人:“想必你们也知道,朝廷来了钦差,你们的段大人如今正忙着粉饰太平,要是你们这群难民冲了出去,是什么后果,想必不用我说,你们心中也有数。”

众人面面相觑,黄脸汉子的气焰渐渐弱了下去:“我们也不是找茬,就是饿啊……”

说着,他将身后一个面黄肌瘦的女人推出来。

女人怀里抱着个襁褓中的孩子,背上还背着一个。

江弦惊这才注意道,甬道里几乎每个女人身上都挂着孩子,有几个女人还怀着身孕。

江弦惊收了佩剑:“你们且听我一言,我保证两日后,你们必定能重见天日。”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江弦惊长剑一竖:“凭我手中的剑。”

他太懂人性,知道滴水恩斗米仇的道理。

也许是身体太过虚弱,也许是在黑暗中呆久了就格外渴望光明,那些人竟然被江弦惊给唬住了。

千醉声扶着阿乡坐下:“怎么回事?”

阿乡尴尬地笑了笑,言简意赅说清了事件的原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