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大江皇帝才走上前去,掀开江弦惊的袍子看了看伤口,那伤口实在触目惊心。
大江皇帝皱了皱眉:“儿啊,你这又是何苦?你的话,父王怎会不信?”
说完,又故作云淡风轻问了一句:“高僧何在?”
“就在殿外。”
阿乡很快进来了,看到江弦惊的样子还算镇定,先恭敬的给大江皇帝行完礼才上前查看江弦惊的伤势。
“阿弥陀佛,王爷,血气败佛法,您受这样重的伤,要什么时候才能修炼得回来哦?”
江弦惊摇了摇头:“本王自会修炼,父王沉疴难愈,劳烦大师快给瞧瞧?”
“是是是,朕最近体乏得很,还请大师指点迷津。”大江皇帝早已迫不及待。
阿乡看了看江弦惊,拂尘一甩:“阿弥托福,世道也,佛法无边……”
江弦惊一直坐在椅子上缓了半晌,才起身离开。
他头脑昏沉,漆黑的袍子遮住了里面的狼藉。
他将佩剑送入小腹的那一刻并不快。
别说阻拦,大江皇帝眼中哪怕是一丝一毫的迟疑也没有。
良子忐忑不安地等在宫门口,却见江弦惊并未骑马,而是一个人走了出来。
日光将他的身影越拉越长,寂寞又孤独。
不知为什么,良子看着这样的江弦惊,心底无端升起一股难过。
记得上次有这样的感觉,还是小时候被抄家灭口。
一家人全死了,独留自己一人手足无措站在大雨里。
“王爷……”
良子迎上去,江弦惊眉目低垂:“走吧……”
马车在青石板地面上咯吱作响,江弦惊突然掀开车帘:“别,先别回家。”
最想去的地方,最想见的人,反而没有勇气去面对。
——
段成红哼着小曲儿,悠哉游哉喝酒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