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同塌而眠好几个月,虽然也抱一抱啃一啃,但那都是些花架子。

自己都舍不得动得心思,这小子竟然妄图抢占先机?

那不能!!

江弦惊正欲翻身,月光从窗外洒下,柔和的光华与千醉声焦灼的目光交相辉映。

千醉声喉结滚动,语气温柔异常:“弦惊,我舍不得离开你。”

“嘶……”

江弦惊呼吸一滞,脑子里那根弦轰然绷断:“算了,就让他一回吧!”

当晚恰好轮到魏素守夜,屋子里热闹了一夜。

江弦惊像一条搁浅的鱼,他竭力的放松自己,生平第一次,把自己完完全全交到另外一个人手中。

当天光开始泛起清浅的鱼肚白,千醉声终于像是一只魇足的狐狸拥着江弦惊沉沉睡去。

江弦惊却不得不保持灵台清明。

直到身边人呼吸逐渐平稳,他才皱着眉头起身。

翻来覆去被这小子折腾了夜,四肢百骸没一处不疼痛,连骨节都咯吱作响。

江弦惊咬着牙,跌跌撞撞出了门。

良子大惊:“王爷,这天还没亮呢,更深露重,您是要往哪里去?”

江弦惊勉强站定:“进宫……”

良子忙不迭牵了裂帛前来,江弦惊试了好几次,硬是没爬上马背:“还是套车吧!”

良子惊骇不已,自家王爷那狼狈样,活像被人胖揍了一顿,可眉梢眼角又是那么的甘之如饴。

邪门,太邪门了。

良子管家没料到邪门的还在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