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抓住了千醉声的手腕,长刀脱手,千醉声狠狠瞪了一眼这个多管闲事救自己的人。

江济泯毫不介意千醉声的怠慢,自顾自在一旁坐下:“我过十岁生日,吵着要吃母后亲自的做的长寿面,母后不慎滑倒,早产下我弟弟便撒手人寰了。”

千醉声终于抬起眼帘。

将江济泯温柔地笑:“所以啊,我们要好好活着,替我们珍爱和珍爱我们的人,尝尽世间美食,览尽世间美景。”

“呐!”

江济泯递给千醉声一个圆型的水壶。

千醉声口干舌燥,抓过来猛得灌了一大口,接下来便惊天动地地咳嗽起来。

第一次发现,有人行军打仗随身带的不是盐水而是烈酒。

江济泯朗声大笑,眼神如同揉碎了夕阳一般温柔。

千醉声下意识也跟着江济泯笑了起来。

突然,江济泯缓缓转头,目光空洞,两行血泪滚滚而下……

“啊!”

千醉声惨叫一声,从床榻上弹坐起来。

“阿弥陀佛,可是醒了,再不醒来小僧这条小命怕是要替你搭进去咯。”

阿乡说完冲外面大喊了一声:“王爷,你祖宗醒了。”

江弦惊应声而入。

他巡查归来,刚卸了甲胄,额头还有细密的汗珠,整个人瘦了好大一圈,身上松松罩着一件薄衫。

江弦惊一个箭步奔至床前,抓着千醉声的手,眼睛里的欣喜像是要溢出来一样。

千醉声头脑昏沉,但思维清晰,见到江弦惊,下意识想到江济泯,不禁悲从中来。

“怎么样?哪里不舒服,是不是起猛了?再躺会儿?”

江弦惊手忙脚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