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素急了:“你这孩子,你到底见着还是没见着啊?”

驽一委委屈屈比划:“见着了,他着急赶路,身边护卫又多,没见我,李将军出来传的话,王爷说恭贺陛下登基……”

“胡说!”

驽一话没比划完,就被千醉声猝然打断:“我都要死了他怎么能丢下我呢?”

魏素被这话震得大惊失色,无头苍蝇一样满屋子乱转,想着怎么请太医来给千醉声号个脉。

驽一眼巴巴望着桌上的糕饼,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就在他磨磨蹭蹭爬过去拿起一块糕饼,正要送进嘴里时。

千醉声突然诈尸一样从王座上弹起来:“快,快传太医,给孤号脉!驽一,你再去一趟,把孤的病情说给王爷听,孤要死了……他一定会理孤的。”

糕饼重新掉落在地上,驽一小脸青紫,简直就要哭出来了。

——

“大胆,一派胡言。”

千醉声简直怒不可遏,广袖一扫,桌上的茶盏点心稀里哗啦散落一地。

新皇性情古怪,太医早有耳闻。

可他完全没有想到千醉声和善的脸,竟然会听见他恭贺陛下身体康健后,骤然发飙。

这天下居然还有指望自己快死了的君王?

太医不停地磕头求饶:“陛下明鉴啊,陛下内力雄厚,圣体康健确实无性命之忧啊!”

千醉声一脚将人踹翻在地:“庸医,孤身重剧毒,只有几日好活,怎么就康健了?内力?那更是无稽之谈,不过是回光返照罢了。”

太医已然磕破了头:“陛下,微臣不敢欺君啊,陛下确实康健啊。”

“拉下去,砍了、砍了……”千醉声不耐地挥手。

魏素大着胆子上前一步:“陛下,要不再请几位太医过来瞧一瞧?您是不是有什么奇遇?万一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