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王爷何不等到入冬后巴雅尔自行退兵?”

江弦惊长长地伸个懒腰,回头不咸不淡看了眼李乔。

李乔猝然想起江弦惊说过,巴雅尔必须死。

他忙退后一步,躬身行礼:“王爷英明。

江弦惊嗤笑一声:“你少拍马屁。”

“末将说得是实话,幸而王爷当初与王妃不告而别。让巴雅尔以为王爷与王妃彻底反目,否则以巴雅尔奸诈的尿性,难免要用王妃做文章,掣肘王爷。”

江弦惊哑然失笑:“你以后离阿乡远一点,这都学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李乔自知失言,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自己的后脑勺:“王爷教训的是。”

江弦惊坐直身体,李乔伸手去扶,被江弦惊制止了。

这候,墨庄忽然急匆匆过来:“哎呀我的王爷啊,你还有闲心在这里看风景,宫里出大事了。”

江弦惊起得太猛,有点晕眩,稳了稳心神才开口道:“老师,何事如此慌张?”

墨庄看着孱弱的江弦惊,顿了顿才低声开口。

江弦惊目光一凝,墨庄缓慢而郑重地点头。

“噗!”

鲜血划过一道长长的弧线,喷洒在滚烫的沙地上。

江弦惊直直摔了下去。

——

巴雅尔从渭河边回来以后,就一直呆呆地坐在军帐里,阿沁端着汤碗在门口转了好几圈,愣是没敢吱声。

直到哨将风扑尘尘赶回来,阿沁才趁机跟了进去。

天籁可汗死后,不过半年光景,意气风发的王子就瘦了个形销骨立。

巴布尔不久前倒是来过一趟前线,兄弟俩关在帐子里密谈了一天一夜,帐子内的器皿被摔了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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