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的灯光穿透暖帐,来人幽深的双瞳紧紧盯着江弦惊,蜡黄的脸上布满伤痕。

良子脚步越来越近,那人慢条斯理松开江弦惊的嘴,大手毫不客气往江弦惊腰间探去。

……

为了缓解压力,江弦惊不得不竭力扬起头,眼看良子就要掀开床幔,江弦惊哑着嗓子开口:“呃……没事……别过来……”

良子听话地顿住脚步。

身上人太凶,江弦惊紧紧咬住嘴唇但还是忍不住露出了马脚。

良子转身的脚步倏尔一顿。

都是男人他哪里能不明白。

江弦惊从千雨国回来后,身边就一直没有伺候的人,大江皇帝倒是赏了几个人过来。

都被江弦惊远远打发去了后院的佛堂。

千醉声在的时候,俩人蜜里调油的情景还历历在目。

骤然天隔一方,又是这样血气方刚的好年纪,这要是换个人怕是早素疯了。

这么长时间,良子还是第一次碰上江弦惊自我安慰。

他不敢打扰,只细细吩咐下面的人,准备好热水和帕子,只盼江弦惊不要伤着风才好。

良子静静候在暖阁外,里间的动静却越闹越大。

一开始良子也不担心,只以为江弦惊这是憋得久了。

便只将下面伺候的人支远了些。

可足足过了一个时辰,江弦惊还没有要歇息的意思,良子着急了。

他怕江弦惊脸皮薄,不敢贸然进去。

急得团团转,踟蹰半天终于轻轻咳嗽了一声。

这一招果然奏效,里面安静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