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轻目光从众人面前一一扫过,终于落在江弦惊身上,奶音里带着胆怯:“皇叔……推我……”
江弦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君轻!”
君轻直愣愣看着江弦惊,突然「哇」一声哭了出来。
一旁的阿狸胆子倒是大得很,拍着肉嘟嘟的小手咯咯直笑。
江弦惊心慌意乱,他身子本就单薄,经冷水一激只觉得头晕眼花,手脚冰凉,差点一头栽倒在地。
大江皇帝怒不可遏:“逆子,你还有什么好说?”
江弦惊后退半步:“阿乡师傅,父王,儿臣不服,儿臣要找阿乡师傅。”
“冥顽不灵。”大江皇帝冷哼一声。
江弦惊脖子一梗:“父王不愿意让儿臣找阿乡师傅,是怕他说出什么真相吗?”
“你!”大江皇帝指尖点着江弦惊,怒极反笑,随后广袖一拂,“幻彩,你差人去一趟吧。”
不多时,一个小太监快步进来,伏在大江皇帝耳边小声说了句什么。
大江皇帝点了点头:“既然这样,就不必劳动阿乡师傅了,你着人送些解酒药过去。”
该死的阿乡,早不醉晚不醉,竟然在这时候醉了。
大江皇帝转头死死盯着江弦惊:“别的朕暂且不论,皇子无诏不得入宫,这些年,你骄纵惯了,恐怕也混忘了吧!”
江弦惊顿时如坠冰窟。
他虽恨幻彩临阵倒戈蛇鼠两端,又恨萨娅心思缜密陷害于他,可他更恨自己。
这些年整个皇城除了大江皇帝,恐怕再也没有人拿这条禁令当一回事,连他自己都忘了。
他一直以为,皇宫是他的家。
他想来就来,想走便走。
一天十二个时辰,皇宫的每一扇宫门都为江弦惊敞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