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们鱼贯而入,将他五花大绑起来。
“儿啊……”大江皇帝颤声朝江弦惊伸出手,“你受苦了。”
江弦惊长袍一掀,在大江皇帝面前跪下:“父王,萨娅已经动身,事不宜迟,还请父王允准让儿臣发兵,我们此次与千雨国里应外合,定能一鼓作气灭了高昌。”
大江皇帝嘴唇颤抖:“我的儿,你刚归都,好日子还没过几天,朕……朕……”
江弦惊急了:“父王,机不可失啊……儿臣死不足惜……”
“皇儿,朕是真的担忧你啊!”
大江皇帝长叹一声,老泪纵横:“朕从来不是个好父王,对你,对济泯……可我想做一次好父亲。好孩子,今儿我听说李乔告病是假,离都是真,想必他是找魏素去了。
墨庄宝刀未老,让他也去吧,朕即刻封你做太子,只要你不谋朝篡位,你活着一天你就是太子啊……皇儿……朕只有你这一个孩子了,朕不能没有你啊!”
那一刻,江弦惊眼睛也有些湿润。
他知道大江皇帝能说出这些话,必然是阿乡给他说了些什么。
高昌如今已是退无可退,穷寇莫追,他此去必定凶多吉少。
可千醉声在那里,他怎能不去?
江弦惊给大江皇帝重重磕了三个响头:“父王,儿臣不孝,不能承欢膝下。若来日得胜归来,必定……必定好好孝敬父王。”
大江皇帝大恸:“皇儿,带上阿乡吧!”
阿乡急切点头。
江弦惊却缓缓摇头,这次他想要靠他自己。
况且千醉声虽没有明说,江弦惊依旧能隐约感受到他对阿乡的敌意。
刀剑无眼,江弦惊不愿意将阿乡置于险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