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有准备,马车一停下来便带了大包小包上车来。
看着主仆俩忙着打扮,雷毵差点把把眼珠子瞪出来。
江弦惊骚包爱捯饬他是知道的,没想到行军打仗也能这么不要脸。
以前没有这毛病啊,哪里来的?
“陛下,哨骑来报,江陵国的军队来了。”
千醉声眼眸一亮,从地形图中抬起头来:“可是弦惊?”
魏苍点头:“帅旗上写着「江」字。”
“好,好得很,把孤的裂帛牵出来。”
魏苍有些犯难,战场千变万化,这一刻的盟友,下一刻反目的比比皆是。
为了千醉声的安危着想,魏苍实在不愿意千醉声单枪匹马去到江陵军中。
千醉声如何不明白魏苍的意思。
可他等不了了。
短短几天的分离,他度日如年。
没有江弦惊夜晚,他辗转难眠。
“拿孤斗篷过来,魏老不必跟着。”
“陛下……”
魏苍话音刚落,一道白影闪过,裂帛嘶鸣一声,千醉声独自朝鬼气森森的回风崖疾驰而去。
魏苍一跺脚:“愣着干什么?快跟上去啊!”
江弦惊端端正正坐在马背上。
簇新的火红大氅,在绵延无尽头的军队中分外扎眼。
“王爷,您还是坐车吧。”良子小声哄劝。
江弦惊不为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