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驽一柴了柴牙。
临走前江弦惊特意嘱咐驽一,不可离开千醉声五步之遥。
看着将士们一个个赤着胳膊玩水,驽一羡慕极了。
千醉声跟江弦惊不同,向来严厉。
尽管将一切看在眼里,但驽一自己不主动求,他是绝对不会赏恩典的。
“陛下,这水好凉啊!”墨庄独臂举着水壶,哈哈大笑。
魏苍也受到感染:“上将军当心脚下。”
话音未落,墨庄一个倒栽葱,连人带马倒在沙地里。
逗得驽一咯咯直笑。
“上将军,我说地没错吧?哈哈。”魏苍也笑得畅快。
千醉声也扬了扬唇角,墨庄却半天没有爬起来。
最先发现不对的是千醉声,他几个起落来到墨庄面前。
墨庄胯下的夺旗已经整个进流沙,夺旗护主心切,一动不动,任由身体一点点往下滑动。
头高高扬起,将墨庄的脑袋往上拱起。
墨庄眼眶通红,手中紧紧勒着马缰,嘴里死死咬着千醉声的水壶。
一人一马下陷的速度不停加快。
千醉声脚下已经没有了着力点,千钧一发之际,他一脚踩在马腹上,将墨庄整个人凌空拉起往高坡掠去。
夺旗连呜咽也没发出一声,安安静静消失在流沙中。
千醉声携墨庄跌跌撞撞站稳脚跟,一转头众人都傻了眼。
那一汪清澈见底的水源,像是突然活过来一般,正一点点消逝。
两岸的黄沙诡异地翻滚起来,像滚水一般向前流淌。
水源边的将士们根本来不及撤退,霎时求救哀嚎声响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