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得了一时,难道还能挡一世吗?那江弦惊和千醉声的手段你没有见识过吗?”
萨娅终于从心底窜起一股寒意。
巴布尔见她知错,到底不忍太过苛责:“你就跪在这里向父王请罪吧!”
巴布尔说完就要离开,萨娅却一把拉住巴布尔的袍子:“哥哥且慢,让我去看看阿穆吧,他身受重伤……”
“你还有脸提阿穆?”巴布尔愤然回头,“这次为了你,阿穆带的武士全都死绝了,你觉得他还会独活?”
“什么?”萨娅湖泊色的瞳孔里终于露出惊慌。
巴布尔几乎咬牙切齿:“为了换回你,上百位武士同时自戕。阿穆自断手臂,为了惩罚自己,他没有给自己包扎,阿穆和武士们的鲜血染红了你回家的路。”
“他在哪里?你让我看看他,哥哥求求你让我看看他……”
巴布尔声音颤抖:“送你回来后,他就流干了最后一滴血,现在已经和那些为你死去的武士们一起被处理了。”
萨娅终于恸哭失声。
她知道处理是什么意思。
武士自戕是耻辱,是无颜见长生天的,是不配天葬的,只会被烈火焚烧随着流沙一起烟消云散。
武士小声汇报,说敌方来了使臣。
巴布尔大步走出祠堂,李乔不卑不亢站在巴布尔眼前。
巴布尔客客气气将李乔请入王帐内。
李乔微微颔首以示尊敬:“巴布尔可汗,久违了。”
“李将军?”
李乔从容地从怀中掏出江弦惊的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