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醉声指尖在江弦惊额头弹了一下:“你怎知我是胡诌?”
江弦惊受用地闭上了眼睛:“你不必为我忧心,那劳什子太子之位有甚稀奇?能和你好好过上几年安生日子,比什么不强?”
江弦惊说话的时候语气淡淡的。
他脸色还有些苍白,嘴唇消薄,眼窝深邃。
说话的时候,嫣红的唇舌和洁白的贝齿若隐若现。
千醉声忍不住又心猿意马起来,俯下身好一番亲吻,直到江弦惊喘不上气才将人松开。
千醉声抚着江弦惊修长的脖颈:“弦惊……”
江弦惊仍旧没睁眼,只囫囵应了一声。
千醉声虎口张开,似是在丈量江弦惊脖颈的宽度:
“最后一次,若再有下次,你受什么样的伤,我必加倍在我身上奉还,到时候看你疼不疼!”
千醉声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语气里甚至带了点漫不经心。
江弦惊却知道,千醉声定能说到做到。
他倒吸一口凉气,实在不知道该拿千醉声这偏执的性子如何是好。
千醉声的话,果然没错。
第二日,大江皇帝封江弦惊为江陵太子的旨意便送到了清河。
大军浩浩荡荡开拔。
巴布尔百拜相送。
望着浩荡的烟尘,巴布尔身后突然出现一个高大的身影:“巴布尔可汗,在下所料如何?”
巴布尔脸上谄媚的神情一扫而空:“阁下慎言,如今我已不是可汗了。”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是换了个称谓而已,高昌不还在你手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