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弦惊气急,端起药碗一仰脖子全喝了下去。
喝完以后气呼呼面朝里躺了下去。
千醉声慢条斯理放下药碗,从旁边拿了颗蜜饯含进嘴里:“这药很苦吗?”
江弦惊不理会。
千醉声扳着江弦惊的肩膀,居高临下看着他:“让孤尝一尝?”
“陛下,殿下,出事了……”良子小心地瞧了瞧车窗。
江弦惊抵了抵舌尖的蜜饯,在千醉声四处煽风点火的爪子上一拍:“出什么事了?”
良子不敢抬头:“雷将军和人打起来了。”
闻言,江弦惊和千醉声皆是一惊,雷毵就是个炮仗嘴,其实心地善良,也很好说话。
能跟他打起来,事情绝对小不了。
千醉声和江弦惊一前一后下了马车,江弦惊嘴里的蜜饯还没有完全化开,说话有些含糊:“你这脸怎么回事?”
良子右边脸颊高高肿起,一看就是挨了打。
良子低下头去:“奴才,奴才……”
“将军,别打了,再打他就没命了……”远处的将士的惊呼声不断传来。
江弦惊紧走几步,便看到雷毵的琉璃镜已经四分五裂在一旁躺尸了。
他正将一个灰头土脸的流浪汉按在地上狂殴。
将士们见江弦惊和千醉声到了,纷纷跪地行礼。
雷毵视物不清,摸不准方向,良子忙上前搀扶他跪下。
雷毵是江弦惊的人,千醉声不愿太过苛责,只冷冷问道:“怎么回事?”
雷毵从嘴里吐出一口血沫子,恶狠狠踢了流浪汉一脚:
“狗日的,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抢吃食便罢了,竟然还敢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