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越来越近,江弦惊蒙头躺在床上,驽一踮着脚尖去开门。

门刚打开,千叶尘的脚步顿了顿,朗声道:“太子殿下今儿可大好了?”

千醉声的脚步不自觉往这边挪了挪。

江弦惊撑着下巴,躺在床上隔着屏风跟千叶尘闲聊。

也不知说了什么,千叶尘走后,江弦惊破天荒没有关门。

千叶尘在屋外如此这般对千醉声交代一通。

千醉声心中忐忑,壮着胆子坐上江弦惊的床边,江弦惊也并不抗拒。

千醉声大喜,忙不迭抓住江弦惊的手:“我不是不让你喝酒,只是你身子并未恢复,若真要喝,咱们也要喝好的,这倾城宫还有祭坛桂花酿,我让人启开,明儿一早祭了天,咱们给魏将军践个行好不好?”

“真的?”江弦惊将信将疑。

千醉声忙点头。

江弦惊仰躺下去,脑袋枕在胳膊上:“行吧……”

千醉声脸笑稀烂,本想直奔主题好好亲热一番,又想起千叶尘的交代,不得不轻咳一声开口:“那个雪儿……”

“我不听……我不听……”

江弦惊刚好一点的心情似乎又糟糕了,捂着耳朵转过身去。

千醉声厚着脸皮继续解释:“那年你不辞而别,我心痛如绞,正巧洪夫人带着小姐进宫给公主请安,她穿了一件红衣服,我远远瞧着像你……我……”

千醉声越说声音越低,到最后简直细若游丝,似乎下一刻就要哭出来。

江弦惊哪里受得了他这样,当即转过身来:“哎呀……我也没说你什么……你……”

他猝然住嘴,正好撞上千醉声没有来得及收敛的笑意。

完,陛下学坏了!

更坏的还在后头,千醉声一把捏住江弦惊的下巴,鼻尖在江弦惊唇沿上嗅了嗅:“太子殿下,这是什么味儿?”

江弦惊不要脸的扬起嘴角:“男人味儿!”

珠帘晃动,挡住了一室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