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神经质的千雨帝,江弦惊觉得多说一句话都是多余的,但他还是微微侧头:“你怎么还有脸见他?”

闻言,千雨帝骤然松开手。

江弦惊语气冰冷:“你数次想要置他于死地,现在怎么会有脸见他?”

“我没有……不是我……是李氏……李氏要他死……”

江弦惊冷笑一声:“有区别吗?他能留你一口气,你应该感恩,而不是一次又一次给他添堵。”

“不……”千雨帝不停摇头,“不会的,醉声不会那么绝情的,他是愿意见我的,我是他的父王啊!”

“父王?你何曾把他当过皇子?你自私怯懦,嫉贤妒能,陷害忠良,无情无义,你做下的罪孽桩桩件件罄竹难书,你怎么不去死?”

千雨帝骤然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看着江弦惊。

江弦惊一把抓住千雨帝的领口:“你听着,你若不是他老子,就凭你害死兄长,我早就一掌劈死你了!”

说完江弦惊头也不回往外走去,边走边吩咐一旁的小太监:

“太上皇不饿,从今往后,他不想吃东西就不用浪费,拿出去喂猪或是倒掉就成,陛下政务繁忙,就不必禀报了。”

望着江弦惊长身玉立的背影,千雨帝突然尖声叫喊:“不!”

鸾驾静悄悄的,江弦惊刚一走进,千醉声就掀开车帘,朝江弦惊伸出手。

江弦惊在千醉声地搀扶下刚坐定,掌事太监便小跑过来禀报,千雨帝愿意吃东西了。

江弦惊和千醉声对视一眼:“想吃就给吧,按照太医的交代,务必仔细着。”

太监恭恭敬敬退了下去。

千醉声有些诧异:“你给他说什么了?”

江弦惊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