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醉声将目光投过来。
江弦惊轻轻地摇头,他竭力在脑子里搜索,对这个名字也只有模糊的映像。
他依稀记得这个名字,但又不能十分确定。
阿乡侧头吐出一口黑血,江弦惊脑袋昏沉,忙不迭拿帕子垫在他颈间。
阿乡闭上眼睛缓慢了好一会儿,才用染了血的手:“李将军死不了。”
魏素差点喜极而泣。
他还想再问点什么,阿乡却摇了摇头:“来不及了。”
江弦惊长长吐出一口灼气:“别,我还等着你给我开路呢!”
阿乡惨淡一笑,血泪顺着脸颊流下,江弦惊手里的帕子很快染红了。
江弦惊焦灼地用手去抹。
正在这时,满是血污的帕子被一双骨节分明的手取走,千醉声又往江弦惊手里塞了张干净的。
阿乡惨淡一笑:“多谢陛下。”
千醉声点点头:“可还有什么心愿?”
阿乡却摇了摇头,艰难地在木板上敲击:“凉夕,我要回去了。”
江弦惊垂着头,没有翻译。
阿乡知道他能看懂:“别难过……”
这次江弦惊终于抬头,却沉默得发不出音节。
阿乡继续滑动:“没什么话要我捎回去吗?”
江弦惊点点头:“枫叶弄堂有一间小院子,院子里住着一个孤身老婆婆,你若是见着她……”
阿乡没等他说下去:“少废话,我给她养老送终。”
江弦惊感激得点了点头。
阿乡又划拉:“没了?”
没了,那是凉夕唯一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