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好记性,后日就是十五了。”千雨后陪笑。

“告诉江陵国使臣,里儿过完生辰成再启程,两位爱卿快快免礼,回去准备贺礼吧!”千雨帝笑着,拍了拍千雨后搀着自己的手:“咱们也回吧,你也用心预备着。”“是。“千雨后恭敬应道。

魏苍长子魏素垂手等在宫门口,从天明到日落,还不见父亲踪影,他内心焦急,神色却不见慌张。

直到夜幕时分,魏苍才在宫人的搀扶下走出来,魏素上前行礼,打点宫人。

马车帷幔低垂,车轮驶过凹凸不平的石桥,魏素才开口:“父亲,如何?”

李怀闭目养神,许久后才长长舒了口气:“亲王身份算是稳当了。”

“那就好,那就好,小王爷要是知道也会略感欣慰吧!”

魏苍摇了摇头:“未必啊,他心如槁木,哪来的欣慰,想来也是我无能!”

“父亲万不可如此自轻,这些年您殚精竭虑,能护住里小王爷的性命,已属不易。”

魏苍闭目养神。

魏素沉吟片刻,突然道:“对了,父亲,今儿晨起,里小王爷打发人送了一盒点心到府上,小厮追至宫门口我才知晓,您已然进宫了。”

“哦?”魏苍有些意外,他虽多年前与里小王爷有师徒之虚名,但除了年头岁节,极少走动,“说了什么?”

“没什么特别的,只是一些寻常问候的话。对了,里小王爷还说「天雨路滑,请父亲忧心脚下」。”

“天雨路滑,忧心脚下!”魏苍咂摸片刻,忽然坐直身体,“坏了,掉头,掉头,我要去宫里。”

魏苍向来沉静自持,骤然惊慌失措,魏素吓了一跳,慌忙安慰:“父亲,父亲,不妥啊,此刻宫门已然落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