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望去,美轮美奂琳琅满目。

不过和五百多年的根基一做对比,显得不大对等。

这里的东西算不得很多。

“苏时栖,这药交于你,务必在一月之内让凤珏喝下去。”

凤琮突然出声。

他也是知晓苏时栖替姐出嫁的人之一。

时栖接过那瓶药,浅蓝色的点翠瓶,小巧精致。

“是,皇上,只是这是……”

凤琮勾唇一瞥,神色狠绝阴沉,和进来之前的儒雅大相径庭。

“这是腐骨散,食者有瘾,且难以戒掉,服用者不达半年,便会骨肉腐坏糜烂。”

时栖手紧了紧手中的小瓶。

妈哒,这个人居然想毒死他的纸片人!

眼珠子咕噜咕噜转了两圈儿。

不晓得在打什么坏主意。

凤琮还在那边自顾自的说着,“虽然他现在已经毒入骨髓……可是那药最多也只是让他每月痛苦个一两日而已,朕要的是……”他死。

声音停顿了一下,没再继续。

“哈,朕今日话有些多了,小侯爷应当知晓哪些该说哪些不该说吧?”

凤琮眼睛眯着,从缝隙中流露的眼神就像是冰冷黏腻的蛇,一点点缠绕在人身上。

阴寒森冷……

原来是想要彻底把他拉上这条船吗?

时栖做惊恐惧怕状,连带着唇都白了几分,“臣知晓……”

“行了,你去挑件喜欢的物什吧。”

凤琮摆摆手。

时栖就如同彻底被拿捏住了一般,如蒙大赦的出了一口气,连咳嗽都紧紧压在喉咙里,不敢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