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剧组出来,他在岑予安前面回来。
之前的吃喝还有接触过的东西,都很正常。
不——那瓶水。
岑予安在和他说话的时候喝的那瓶水,虽然是未开封的,但是并不是剧组中准备的品牌。
时栖压下眼睫,眼尾拉成的长长一道,透着森冷的寒意,路过的树木穿梭而过,拉成长长的一排剪影。
“去城南废弃工厂。”
声音中仿若掺杂着碎冰。
是他大意了,没有注意到纸片人最近的生活。
黄远肯定已经找过岑予安了。
只是他没有注意到。
世界线中,岑予安遭遇黄远多次骚扰和暗示,都被岑予安拒绝,最后恼羞成怒,将对方抓进了那个破旧工厂。
暮色四合,天色渐晚。
人的影子被拖得长长一道。
时栖抬手指挥旁边的两名保镖,将大门踹开。
工厂破旧,周围堆积的是铁皮和碎砖烂瓦,地上斑斑点点的污渍,气味难闻,墙壁上满是斑驳的图画。
大门被踹开的瞬间,地上一阵尘土扬起,在夕阳余晖下,清楚的映在人眼中。
“谁?!”
大门腐朽,被踹开时的「咔啦」声尤为刺耳。
里面的几人一惊,两人按住被绑在椅子上半昏迷的俊美男子。
剩下一群瞬间围向时栖等人。
时栖转了转手中的鸭舌帽,并没有戴上,略一扫视前面的人,声音带着刺骨的锐寒,眉眼三两分冷,淡淡的开口,却能感受到他压抑的怒意,“黄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