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缸里的水被放满,可没人关住开关,任由水流继续,渐渐往外溢出。
铺满整地,顺着地板砖的缝隙流入下水道。
房间里的灯光全部熄灭,就连床头灯都没有打开。
只有窗外的月色皎洁。凉如水……
?
第二日一早。
岑予安醒来时,入目是雪白的天花板。
他整个人仿佛从雪堆里爬出来的一样,苍白而又病态,唇几乎都没有了血色。
浑身酸疼的让他连手都抬不起来。
周围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水味,甚至都觉得有些呛眼睛。
清晨的曦光从右侧的窗户照进来,洁白的被褥上映出一道浅灰色的影子。
岑予安艰难的扭过头。
就对上了来自时栖的死亡凝视。
虽说时栖的眼睛总给人一种含情脉脉又温驯柔情的感觉,可是他脸颊轮廓锋利,冷下来的表情,还是带着锐意。
看到岑予安醒来,时栖有一瞬间真想掰开对方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不是放了水和面。
昨天一发热,蒸成馒头了。
“岑予安,你是不是不要命了?”
“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如果没有半路停下来,你有可能就彻底晕死过去了?!”
时栖说着,将手中的检查报告单扔在了岑予安面前的被子上。
虽然满含怒意,时栖还是忍着力道。让几张纸轻飘飘的落在了被子上。
岑予安体质特殊,他的疼痛感知比别人强烈五十倍不止。
具体数值无法确定。
但……只会高不会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