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知道这些事情,其实也并不算多么的稀奇。

可他们没有想到一点,既然所有人的能力在这里都会被封存,能量都会被压制,为什么对方还可以使用?

就算是梦境之中,就算他是梦中土著,也不会有超越法则的能力。

如此想来,赎原本的能力该有多强大。

他……可以抵抗一个小世界的法则之力。

对面的那几个人没有立刻想到,但时栖想到了,就在对方冰凉指尖触碰到自己手腕开口那一刻。

他抬头侧眸,看向岑予安,对方侧脸精致,眉眼带着超脱世俗的清冷,偏偏又带着点点笑意,虽说并不明显,总有一种淡淡的雅致柔和,好像圣洁度人的神。

但微弯却没有情绪的眸子,又好像在冷眼旁观世间的种种。

赎没有说话,低垂了一下头,“你们确定要让他当做祭品?”

那个「他」不言而喻,是时栖。

知晓旁人不能干涉玩家选择之后,那几个人自然是肯定自己的选择。

对于土著,他们可以觍着脸去求认可,但也会变着法儿的恶心别人。

赎只是眼睫低垂了下来,没有说话,眼镜旁边细细的链条垂着,由于伞的遮挡,一般藏于阴影中,色泽灰白,另一半被夕阳染成了红色。

撞在一起,是极致的冷与暖。

“当然……”

刀疤男自认为自己的推理无懈可击。

或许,规则确实如此。

不需要某一个特定的人,但会被入梦者推出来一个「特定」的人。

规则是冷的,需要祭品。

这个游戏所存在的意义便是让他们相互之间暴露出最丑恶的一面。

将将说完,七点的钟声响起。

到了吃饭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