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突然一下不太舒服。”时栖扭头看向那面墙,“这后面有东西在召唤我。”

时栖说的笃定,卿子苏准备劝说他离开的话语还没酝酿出口就被他收了回去。

再次确认一遍,“真的没有不适吗?”

“没有。”时栖摇摇头,线条凌厉的眼尾微微弯起,好像在笑,又不像,有种高位之上天然的冷和威严,“我想进去看看。”

时栖平常极少露出这样子的状态,大多都是傲娇又带着一种温和的奶痞。

他的语气有些轻,无形之中又被涂抹上了一层隐藏其中的肃杀。

卿子苏确认时栖说话动作都没有什么不同,将时栖半拦在身后道,“我来……”

看着对方担忧又主动为他探寻的正经严肃样子,时栖没忍住弯了弯眉眼,冷凝的神色柔和了些许。

认真的男人果然都很帅,时栖从侧面看卿子苏的眼睫,又黑又长,浓密之余又根根分明,被眼镜遮挡也无法掩去这过分优秀的眉眼。

就在时栖正欣赏时,卿子苏手中的细线已经飞出,在墙面上以一个方块的形状穿透过去,分明长指轻轻一个勾动。

墙壁随之坍塌倾倒。

同一时刻,呛人的血腥或者腐臭味从洞中扑面而来,熏的人大脑短暂缺氧。

两人所在的房间里,灯光明明灭灭,忽明忽暗间能看到被打破的那面墙上有一层灰色偏黑如烟雾的波动。

是一个保护阵法,也可以称之为隐匿阵法。

不等时栖有所动作,他的脑袋猝不及防被一只有力的大手轻轻笼罩住,轻柔又不失力道的一拐。

脑袋被按进了卿子苏的颈窝处,鼻息中都是对方身上那种特殊清凉的味道,好似雪松又好似被过滤数道的水,点点甘甜和清冽。

靠近发声的部位,感受到一阵快速而酥麻的轻微震动,声音飘进耳朵中,“这里太脏了,别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