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胡悬认为他保持身材、为下一部戏做各种努力,作为演员才能勉强不失格。
胡悬沉默了片刻,从口袋里掏出演唱会票,一言不发地递给小姑娘,继而把才露了一秒的手重新放回暖和的口袋里。
小姑娘一脸迷惑:“???”
胡悬故意压低嗓音,是为了不被别人认出身份。可他没想到,这种略显低哑的嗓音,落在对方耳里,充满苏感,就像有人在你困意十足的时候轻轻在耳边吹了一口气,撩人而不自知。
他的声音近得就在耳畔,像微风细雨在耳边吹过。
“送你了。”
小姑娘的脸登时就红了。
她连忙摆手:“没事的,不用,我在场外也看得到的,超话里全是站姐拍的小视频。而且男粉多珍贵啊。我要是拿了你的票,回头要被我的小姐妹骂死。”
对方回头指了指站在不远处的长发女孩。
胡悬道:“我不是送你。我卖给你,我没告诉你,我是黄牛。”
她惊讶地抬头,一脸被欺骗的错愕、无奈和愤怒,但胡悬依然能从这些复杂的情绪中找到一丝幸运的神色。再怎么受骗,只要能买到一张票去看偶像演唱会,估计她也是幸福的。
胡悬在对方即将接过座位票的瞬间,立刻把票抽回来,笑道:“骗你的。哪有那么帅的黄牛。”
小姑娘这下是真的没什么表情了,估计是被胡悬这临时兴起的三言两语给折腾惨了。她只能以不变应万变。
胡悬笑了笑,挥了挥手中的票,往前走了进去。
短发小姑娘站在原地,被刺激得一动不动。她的好友小橄榄二号从一旁走过来,道:“你觉不觉得他长得像一个人?”
短发警觉道:“谁?你的新墙头?你不是说本命永远是哥哥的吗?”
“神经病。”好友恨铁不成钢地击打了一下对方的脑袋,道:“胡悬啊。”
短发懵了一瞬,良久才反应过来:“哦,胡悬。”
“……胡悬!”
她沉默数秒,两人站在原地齐齐安静了很久。这三个字曾经是她们粉丝嘴里的不可说。
“你说了我还没发现。”短发叹了口气说,“眼睛是有点像他。所以,我们刚才、该不会是真遇到本人了吧。”
“不清楚。”好友轻声道,“我看群里有人说最近哥哥情绪低迷就是和他吵架了。如果真是他,希望他今天偷偷来看演唱会,能让哥哥开心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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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白晓又又又收到来自胡悬的一条让他难以理解的霸道要求。
‘胡悬’:白晓,再给我匀两张票可以吗?
‘郭白晓’:干嘛?你又要带谁去看你老公的演唱会?都快结束了,就别那么作了。下次不行吗?
‘胡悬’:不是我,是他的两个小散粉,没买到票。等在红馆门口吹冷风,我看着挺可怜的,就想如果你还有票就麻烦一下送给人家。
郭白晓发了一条语音,语气斩钉截铁、不容商量。
他道:“没有。想都别想。”
顿了顿,郭白晓又气他不争气:“你是圣母白莲花吗?叶榄天天对你冷暴力,你原谅他上赶着看人演唱会就算了。人至少也是条大腿,怎么着也能蹭点热度。但是你管叶榄的傻逼粉丝有什么意思?你没忘了当年你们俩官宣,他粉丝骂你骂得多难听吗?”
胡悬对经纪人这番苦口婆心毫无反应。对方发语音,他也发语音。
他语气平淡道:“哦,没有也票可以。麻烦你送人家回家吧。”
郭白晓:“……”
他祝福胡悬和叶榄两个人永远锁死,白头到老、地久天长,不去祸害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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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悬一进场,就被满眼的橄榄绿给迷住了双眼。他弯着腰找属于自己的座位,在全场皆嗨的情况下,举着灯牌在角落里偷偷安定了下来。
他经纪人给他找的这个位置确实很隐蔽,隐蔽到他抬头看舞台,肉眼几乎看不到什么实物。幸亏有大屏幕,能照顾到后排的粉丝,也照顾到了他。
胡悬抬头看,舞台上暂时没有人,只有工作人员上上下下地来回搬道具。叶榄应该是中途下去休场了。
隔壁又坐着两个小橄榄,在聊接下来的节目流程。
“下一个……嗯……”小橄榄三号翻着手机里保存的节目单,道,“哥哥不跳舞了。要唱他的自创歌曲。你来猜一猜是什么歌,是他难得的一首抒情歌。”
“猜个毛。”以胡悬的角度都能看到小橄榄四号偷偷翻了个白眼,他听见四号幽幽地说道,“这节目单我都快背下来了。知道得比你熟多了好不好。下首不就是‘飘’吗?写给那位的。说实在的,这首歌我不太想听。每次歌单放到它我就会切掉。”
这段话胡悬没怎么听明白,那位是哪位?
还有《飘》是叶榄这半年写的新歌吗?至少之前他当粉头的时候,压根没听过这首歌。
三号嘤嘤嘤道:“我跟你的心路历程一模一样!之前那些快歌就有橄榄们说原型和灵感是那位,我还能催眠自己是她们想多了。可这首我真的骗不了自己了。你听听那个歌词……‘你是我唯一心跳,是我无聊人生的最大恩赐。oh,甜心,你怎么舍得我在深夜想你’……这歌肉麻的啊,这可不是以前拽得可以上天的哥哥啊。”
四号原来镇定如常,闻言一起和三号嘤嘤嘤。
“哭了,被那位刺激到坠落凡尘的天神哥哥啊。”
“呜呜呜。”
“嘤嘤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