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明显是问的顾白。

顾白听到声音，小身子后仰，小脸怒气冲冲，可凶可凶了。

可一张嘴，他突然意识到。

完犊子，事情闹大了。

他还是个婴儿崽子呢。

就算是聪明绝顶的人鱼？有这么小婴儿就傻傻都会的吗？

好像……是没有的。

他眨巴眨巴眼睛，现在再转回去，还来得及吗？

离索却是肯定了。

“你果然听得懂。”

他眼神幽深了起来，看着顾白的眼底，却突然渐渐多了一些红血丝。

离索往前一步，古卿抱着顾白后退五步。

他才不管顾白能不能听懂，他现在只知道，不能让离索伤害顾白。

“你不是要人鱼血吗？我有，你要多少，我都给你。但，你不能动白白，这是交换条件。”

古卿已经豁出去了。

人鱼濒临灭绝，而作为黑发人鱼的他本不应该和人类混为一谈。

但，他也有着自己的执念和梦想。

没有一个人鱼是自杀身亡的。

他必须找出真相来。

如果有机会，他也想亲手手刃了那个害死自己弟弟的凶手。

但只有站在离索面前，他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是多么的幼稚和不切实际。

先不说为顾小白报仇，他就是连怀里的白白，都不一定保护得住。

古卿的手颤抖着，等待着离索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