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只找我？明明要你血的人不是我一个人干的啊，是离索，是离索把你害成这样的，就算要找人报仇，你也应该找他。”

顾白看着诺亚，白眼一翻，仿佛看着一个永远听不懂人话的傻子。

“我的报复，就是那两尾巴，剩下的可是你自己作的孽，不关我的事哦。”

说完，他看向站在自己身后的若干人鱼，他们曾经都是光鲜亮丽，被人捧在手心里的存在。

但是现在，满身脏污，但却已经失去了对人类的信任和憧憬，有的，只有冷漠。

“你千不该万不该对人鱼族下手，你们人类享受着人鱼给你们活下去的机会，却为了一己私欲让他们生不如死。

在你下令的那一刻，我就不可能让你活，你是整个人鱼族的罪人，也是整个人类的罪人。”

诺亚眼神一闪，随即迷离了起来：“不是的，我是为了人类，是为了全人类。”

到现在，还在为自己辩白。

“是为了人类还是为了你自己，你心里清楚，不过也不重要了。”

人类和人鱼族千古罪人，诺亚以及他的丈夫，这个烙刻在他们脊梁上的罪名，却是生生世世难以消退。

离索走近诺亚，居高临下俯视着他，那眼神和看地上的臭虫没什么区别。

“我的错，我自然会用一辈子去恕，但我说过，小白的血，你得还回来。说着，便有人递上去一根连接着粗壮针头的软管，他狠狠的扎进他手臂上的某一条血管内。

血液顺着管道流出来，这个被扎开并且戳进去针头的伤口没有快速恢复，血液争先恐后的涌出来。

顾白看着那些血液，嫌弃的蹙眉。

“都脏了，谁稀罕。”说着，骄矜的哼了哼，转身就要走。

离索目光黯淡了一瞬，将诺亚交给其他人，转身去追顾白。

而诺亚的怒吼声还在他们的身后响起。

“离索，顾小白！我诅咒你们一辈子都不能在一起！我诅咒你们，不得好死！啊……”

如果可以，他在这一刻就想彻彻底底的死去，而不是要日日夜夜承受这种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