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白心里一咯噔。

“那为什么我还能好好地活在冷宫内？”

“被放弃的那个，要在五岁那日除了才行，而那之前，他只能住在最隐蔽的地方，不得见人，不得见光。”

顾白脸色唰的白了起来。

“那为什么？”

“当时留下的皇孙伤到了顾戚意，当时的顾戚意是先先皇的命根子。为此，先先皇才将你们换了过来。”

顾白咽了一口唾液。

“只是，你的母妃和父皇对那养了三年的小皇子格外疼爱，舍不得他真的代替你去死，所以在五岁那年李代桃僵，将他送出了宫，交到一户富足的商户家养大，每年也会给那商户一大笔钱，确保他富贵一辈子。”

顾白感觉大脑有些发晕。

他以为自己不被喜欢，是因为那些人都是炮灰世界的人，自己注定是小炮灰，按照人设，他们不会对自己亲近。

可实际上，自己原本就是那个不被关心，不被期待的人。

“如果顾褚虞没有惹恼顾戚意，我没有被换回来，那五岁那年的我，就会死在生辰当日，一辈子，没有见过太阳，没有见过父皇母后，没有得到了那么一丝一毫的偏爱，对吗？”

墨临渊沉默了，只能伸手将顾白紧紧抱住。

“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宝宝，我在这呢，永远陪着你呢。”

顾白吸了吸鼻子，扑哧笑出声来。

“没关系，都过去了。”而且，那个炮灰世界里小小的他，也早就习惯了。

抑或者，明知是任务的他，也并没有对那些冷待他的人付出真心过。

这么一对比，也算公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