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能答她
榻上的男子眉峰舒展,那双英气张扬的眼睛紧闭着,就像一个普通生病的男人。
璨如与他接触的不算多,却总能感受到他漫不经心的眸子里满是低郁,看着每日照常呼朋引友,热闹非常,回到家后却喜欢一个人窝在书房里,谁都不准打扰。
“你不是那样的的人,怎么偏要让人家误会你呢。”小姑娘撸起袖子给他换凉帕,手浸在水里莫名有些凉。
李宗仪长得好,眉目俊秀,五官深邃,身材修长,只是常常做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让人平白觉得有些轻佻。正是因为这个,才让老太太为他选亲的时候,头疼的不行,好人家的姑娘谁愿意跟一个浪荡子。
“你明明不是这样的。”她叹了口气,再次嘟囔道。
璨如小心上前探了探他的额头,感觉没那么烫了,那颗提着的心才终于放下来。
她今天也疲倦的很,又给他换了几回额上的湿巾子,守了他一会儿也去歇息了。
她转身的那一刻,床上躺着的人,被子下的手,食指微微动了动。
……
李宗仪尚在昏迷,身上又伤的重,未免遭人口舌,她还是让人在外间放了一张小榻,供她夜里歇息。
他回到府里的后两日,往来春熙阁的人多了起来,不管是自家亲戚还是别家夫人,真心实意也好,虚情假意也罢,总是要走个过场问候一声。林璨如白天要待客,晚上还要照顾病床上的人,身子已经疲倦不堪。
她最怕招待客人了
不过府里唯一好消息是,老太太醒过来了,听见孙儿已经找了回来,立刻就要下床去看,哪个媳妇劝都没用,李行台好说歹说才制止了她,就怕看见那浑小子的伤老人家再心疼出个好歹来。
“好啦好啦,我好婆子就是这么不中用,不去就不去,免得给找你们找烦。”这是老太太的原话,吓得李行台差点给他老母亲跪下。
又过了几日,京城得了消息,二爷李徽亲自给顺源回了信,向来温文儒雅的人这次也不免破口大骂,直叫着当没这个儿子,仗着老太太疼爱净干些混账事儿。
李徽一脉,仅有两子,长子李崟岌为妻子高氏所出,自小放在身边细心教导,如今已有李徽年轻时候的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