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陈氏依旧是去提了亲,却不是璨如。
“哎”
陈氏轻叹了一口气,摇摇头。
他儿子娶了公爵人家的女儿,仕途上虽是有了后台,却也处处受人掣肘。忠明侯府就姜纯韵一个女儿,自由娇宠,性子难免蛮横了些。再说,赵序如今的身份也有些尴尬,姜重焘虽未明言要她儿子做上门女婿,可看着就是这么个意思没跑儿了。
那个笑起来眼睛亮晶晶的小姑娘,此生是与他们赵家无缘了呦。空气中又响起一声幽幽的叹息。
她就想不明白她那傻儿子,当年既然放手放的那么干脆,如今又何必再去打扰人家,给人家姑娘平添麻烦。
听说,那孩子两年前嫁了人,过的不算如意……
这说一千道一万,还是儿女□□最难断。赵序叮嘱阿银来禀报他母亲,为的就是找个借口离开,到时候侯府来找人,也好有个说法。这母亲想看看儿子,总不能不让吧,孝道摆在那儿呢。
陈氏喝了最后一口茶,熄灯睡去了。
罢了,就帮他一把,少年人哪没有个冲动的时候呢。等过了这个年纪,他们就会明白,人间事,平和看待就好,切莫执着。
……
次日一早,侯府果真派人来问。陈氏也只说她昨天夜里突然不适,让赵序回来照顾她了。至于人,现下已经去了寒山寺给她求药,暂时还没回来。京城有崇佛的风气,家里人若是谁有个头疼脑热的,都喜欢往寺庙里跑,请求神佛护佑。
话一出口,忠明侯府的人就走了。毕竟这是人家正经的儿子,他们没有道理把人扣着。
陈氏打发了来人,正扛了锄头要往园子里去。赵家现如今也不缺钱,她只是图个乐趣,好打发这无聊又漫长的日子。园圃分两块儿,一边种她喜欢的花,一边侍弄些蔬菜瓜果,得个野趣。
只是今年大雪,地里也没什么好忙活的,她只埋了两棵小树苗,具体是什么陈氏自己也不清楚,那是邻人家的小孩子淘气,不知道从哪里□□的,最后又扔在了门口。要是不给埋在土里,没多会儿就死了。
陈氏推开围着园子的木栏,开始低头清理厚雪。
突然,身后传来一道急促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