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见过他面目的人,都死了。
除了许争春
许争春便是站在这里的黑袍男子。此刻,见着熟人,他也不藏着掖着,立时摘下兜帽,毫不掩饰地看过去。
“乌雀,你什么时候也开始受人摆布了?还是个初出茅庐的臭……年轻人。”他脱口而出的是蔑称,可转头一想,这再不济也是乌雀承认的人,太放肆了难免伤和气。
其实哪里有什么和气可言。乌雀上来就是当头一箭,哪里给他面子了。
“许争春,我之前放过你一次。”男子声音低沉,好像只是简单陈述一个事实。
黑袍男子不以为然。这能用银钱打动的剑客,便是再有傲骨,不也是这红尘里的俗人么。他能买动一次,便能买动第二次。若是再心狠些,还不一定鹿死谁手呢。
他不想当面跟乌雀对上,眸光一转,“你为那小子办事,不若跟了我,我许你高官厚禄,财富万千,我们可以结拜为兄弟,我今后的荣光都是你的。”
许争春自以为他有资本说出这样的话。
毕竟,许,是前朝皇姓。
总有人还沉浸在前朝的荣光之中,总有人还做着光复前朝的美梦。所以,只要一直有这样的人,他便有机会登上那个位置。更何况,大魏的开国皇帝已经死了,上位的是个年轻还没有立起威严的皇帝,这更是上天赐给他的机会,若是还不能把握住,那岂不是辜负了上天的美意。
乌雀,是把好刀,足够锋利。
“你在做梦吗?”
男人手微微后握,一只锋利的箭羽落入掌中,目光直视前方。许争春甚至还觉得有机会争取一下,“你何不考虑……考虑一下”几乎只是一瞬间的事,那道寒光就穿透了他的喉咙,把他未说出口的话用利器永远的封在了喉咙里。
主人已死,剩下的就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