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成想,最后,她还是差点成了自己最不喜欢的那个样子。
柳氏自衬是李家长孙媳妇,不过说教几句,她还顶起嘴来了,当下便气的发抖,颤着手指着她道:“你还有理了,本就出身不好,还不好好收敛自己,若哪日你惹出什么事端来,全家都要跟着你蒙羞。”
璨如心知她从未看得起过自己,不过寻个由头逞逞威风罢了。放在从前,忍忍也就过去了,免得平白给自己惹一身麻烦,可今日她说话也忒难听了。饶是璨如再好的脾气,也不能容忍她这般为这莫须有的事侮辱自己。
“嫂嫂,我是二房的媳妇,您说话注意言辞,就算我有什么不对,上面有老太太有公爹婆婆,再不济还有大太太。我这还没犯什么事儿呢,你倒先审问起我来了。”
不提这事还好,她一提,柳氏更是气的肺管子疼。李行台回来后特意告知房氏莫要将此时拿出来说道,也不知他们两口子给自个儿公爹灌了什么迷魂汤,这种事情就该拿出来杀鸡儆猴,哪能这么轻轻松松就过去了。
“弟妹,你这不过跟四弟出去了一趟,腰板子倒硬实起来了,从前也没见你这般硬气过。”她话语一顿,又与她凑近了些,“可得好好收敛些,若不然,等那位正主回来,你就是个笑话了。”
她说完,满含深意地看了她一眼,才施施然走了。
正主?
璨如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再次想起那个总被丫鬟婆子暗地里议论的事。
那位,差点与李宗仪定亲的女子吗?
她们刚走,厅堂后头的纱帘动了动,一个穿着青绿色比甲,年纪不大的小丫鬟走了出来,出神地望着她们离去的方向。
……
“真的?柳夫人真那么说?”李申站在墙荫下边儿,眉头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
小丫鬟头点的跟拨浪鼓似的,“柳夫人就是这样说的,平日里她便喜欢挑错。”
要她说,柳夫人这是何必呢,好好的熬几年,等房氏放权了,她便可以名正言顺的接过府里的一应事务,何必非要现在去逞这个威风。她向来端的是长媳的身份,在房氏看不见的地方,总喜欢这里管一管,那里说教一番。
李申拧着眉思衬了片刻,从袖子里掏出几锭碎银子,瞅着周围没人,才递给了这小丫鬟,“这事儿办的都不错,下回若还有什么,第一时间告诉我。”
他看着那小丫头欣喜离去的背影,唇角勾起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