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仪今日怎的来了,快坐。”房氏用手点了点那个近些的椅子。
李宗仪没有坐下,只轻笑了声,语气温和,话却有些意味深长:“侄儿给您道歉来了,这次我带璨如出去,未来得及跟伯母报备,是侄儿考虑不周了。”
李行台回来便告诉她,勿要深究此事,道是有尊贵的女客来此,才让璨如陪同而去的。所以他们回来,房氏才没追根究底,可这突然又把这事儿拿出来说道,房氏也是一头雾水。
“宗仪这说的什么话,行台已经说过你们事出有因,哪里就需要你专门来为此事道歉呢。”她面上含笑,很是和善。
李宗仪对这位隔房的伯母到是没什么意见,因此说话也算客气,只是柳氏的确是踩在了他的底线上行事。
“那确是侄儿误会了,还以为今晨嫂嫂是得了您的意思,才与璨如说那番话的。”他站在那儿,就像是一棵青松般,挺拔谦和。
房氏听懂了
想必是她那儿媳私下说道了璨如,这侄子才找上门来的。她不免有些尴尬,两个人都是李家的孙媳妇,李行台跟李徽的利益是绑在一块儿的,得罪了二房对她们有什么好处。
她也头疼,柳氏怎么就学不会变通,怎么就这么莽撞,哪里有个长孙媳的样子。
“宗仪误会了,栖慈许是关心一番,没有这个意思,回头我便说说她,你别往心里去。”她只好尴尬地笑了笑。
李行台行了一礼,便含笑退了出去,“太太如此说,那侄儿便放心了。”
人一走,房氏便揉了揉眉心,手上的账自然也是看不下去了。
“嬷嬷,去把柳氏唤来。”
侍候在一旁的人一听便知,太太这是生气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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