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她回想起来的是不是真的,还是她的幻想。怎么可能有那么热心,那么好看,还那么有礼的鬼,她还不知死活地去扒拉人家,自己真是昏了头了。
昨晚她一定在做梦
“絮儿,别找了,许是昨日我乱跑,丢在哪儿了也说不定。”她决定不再想,先起身梳妆。
这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是个办宴的好日子。连廊上,丫鬟婆子都井然有序地引着各家夫人太太前往后院,李行台则招呼着几位亲戚同僚,一道饮酒闲谈。而园子那边,几个青年人也聚在一块儿,聊着这段时日来遇见的趣事儿。
“崟岌,你还没有见过宗仪吧。”
他们几兄弟许久未见过面了,而昨夜他们几人又恰巧去了畅春园,前去拜访那位大人,耽搁了许久,等后半晌回来时,李宗仪已经离开了,所以并未见着。
“嗯”端坐之人淡淡回了一声,显然对自己那位嫡亲的弟弟并不感兴趣。他们两人一个养在父亲身边,一个养在祖母身边,性子才华都是天差地别,从没有可比之处。换而言之,李崟岌有自己的傲气,他并不愿意跟一个自甘堕落的弟弟走得太近,哪怕两人血脉相连。
房嘉言坐在另一侧,目光注视着湖心,面上认真听着,心思却已经飘到九霄云外去了。
“嘉言?”
“嘉言?“
李澜叫了他几声,他才回过神来。
“什么?”
“我们说你呢,昨晚你出去后就一直没回来,去哪儿了?”两人是表兄弟,李澜与他相处自然随性些,想问便问了。
房嘉言正走神,闻言突然眉心一跳,避开李澜的目光。“无事,我昨夜有些醉了,便先去歇息了。”
他怎么能说自己出去散了散酒气,连带着可能跟阿澜的哪个妹妹偶遇了一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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