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大不敬的话,如今这国库都不一定有这陪葬丰厚。毕竟大魏打了这么多年的仗,修养生息了几年还没缓过来呢,兜儿里还真没多少钱。
“唉,你说,那位将军敛了那么多财,为什么没造反呢,反而给自己带棺材里去了。”真是笑死个人。
乌雀睨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李申不知内情,他其实是知晓得一清二楚的。
那位将军,殉的是一个女子。
换句话说,他并不是正常死亡的。只是普天之下,为女子殉葬,先不提有没有这个勇气,单单说出来都会让人觉得这是滑天下之大稽的事。
但事实,就是如此。
更加诡异的是,将军身旁的夫人,着的是前齐皇后的冠服……
这其中涉及的,又是另一桩阴私了。
“情况如何?”徐延送老大夫出门,问道。
“老朽也不知这到底算个什么状况,我只能说,无碍。”他行医多年,还是头一回遇到这样的症状,老人家将药囊往肩上一垮,拱手道:“若是问醒不醒,何时醒,老朽也是拿不准的。”
说完,便躬身告退。
徐延负手立在门外,良久。
他也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自墓中出来后,这位小友便再也没醒过,身体状况却一直是保持平稳的,倒像是睡着了一般,无任何异状。
缥缈天地间,唯余一缕尘。
李宗仪赤脚踩在结冰的湖面上,漫无目的地走着。他已经在这片冰原中行了许久,凉风卷着飘雪,明明应该是很冷的季节,他却一点儿知觉都没有。
终于,前方出现了一间木屋。
他走近,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