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太久没有收到他的音信,难免担心。再者,不久前还相拥而卧的人,一下子从她的生活中消失地彻彻底底,她不免生出一丝失落感,好像握不住什么似的。
絮儿正在铺床,闻言,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郎君许是忙着,过几天也许就有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哄着她喝了些茶,又推她去院子里头散散心情。絮儿知道自家主子等郎君的信儿很久了,只是太久没有消息,她终究是有些失落的。
散了会儿步,她便回房去看账本。
晚间的时候,房氏唤人来请她,道是有个事儿想与她商量一番。
璨如吃了晚食,便趁着晚间的凉意过去了。甫一落座,才发现松陵也在,眼周莫名有些青紫,端正地坐在他母亲身旁,不敢放肆。侍女奉上茶,房氏便开了口:“这么晚叫你过来,是我的不是了,只是我这儿确实有一事想与你商量商量。”
说完,松陵偷偷瞟了他母亲一眼,房氏刚好回头,目光一扫,他便缩了缩脖子不敢再看。
随即转头与她道:“过两日我陪母亲去东郊寺听经,许是要在那儿待些许日子。府中的事宜我已经交与了三弟妹,只是松陵……”
璨如点点头,她便继续说下去:“松陵这死孩子,昨日在学上与人打了一架,先生让他在家中反省,我真是让他气的心窝子疼。”房氏深叹了口气“我就想着,我走后,你帮我看着他些,莫让他再出去折腾。”
孩子在外头跟人打架,脸上还青了一块儿,她这做母亲的面上也无光。
璨如侧头去看他,才发现不光是眼睛,脖颈上也有几处刮伤,怪道房氏这般生气。如今家里的女性长辈都走了,三太太管着家里的琐事,不好麻烦她,柳氏的母亲身子不爽利,前几日也回家探望去了。
数来数去,也就只剩她还算闲着。
房氏叹着气勉强扯出一个笑“就是他父亲太惯着他了,让他这般无法无天。”说完许是又气急了,深处指头用力点了点他的头。
松陵不敢吭声,只能用求救的目光望着自己。
璨如自然答应“伯母多虑了,这个年纪的男孩子本就好好动,难免有些磕碰,松陵平日里也是极听话的。 ”她看了一眼还在向她求救的孩子“您开口了,我便接下这差事,只是希望您不要嫌我愚笨,没有经验才好。”
房氏听完,当下便要谢她,只是转念一想,又开口道:“你跟宗仪也得抓紧才是,他是男人,整日里在外头跑,你有个孩子他心也安定些。 ”
璨如没想到这火也能烧到她身上,红着脸连声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