璨如静静地看着她离去的身影
妇人姓梁,是郑盈的嬷嬷。
她应是在宫里遇着了什么事儿,月前匆忙与她一封信,道是想在宫外,做些产业……
璨如不知道她为什么找上自己,盲猜一番,她是需要一个与朝堂内廷都没有关系的人给她办事,与郑盈周身的利益束缚脱离的干干净净才好。
自然,她自己也是愿意的。只不过她觉得自己有些笨,每次嬷嬷问她是否有个章程,她都要思考许久。又或者,殿下也只是闹着玩儿而已,京城能人辈出,哪里就轮得到到她呢。
她很多事不懂,嬷嬷便耐心地教,那个人不在的日子,她倒充实许多。
九月,顺源的桂花便陆陆续续地开了,那一串串的小巧玲珑的花儿隐在繁茂的枝叶下,即便被遮挡,也难掩其芬芳。这花府中栽种了不少,原是老太太喜欢,是以每年开的最茂盛的时节,便会令人集中去采摘,然后做成花饼、香包、花茶一应物什。
璨如也跟着去寻了个乐子,摘了不少,然后在天气好的时候风干,做成一个个香包,送给家里人。
“夫人,几位公子那里都送了,那嘉言公子那里……”絮儿有些为难地问。
毕竟不是家里嫡亲的少爷,这隔房侄媳的关系又颇为尴尬,倒让絮儿为难了起来。
璨如缝香包的手一顿,思索片刻,很快道:“大家都有,怎么能独独少了他一人呢,平白让人笑话。”说罢,便亲自去挑了一个月白色的料子,又补了一个。
东西是傍晚送过来的,絮儿挨个送过去,待到敛宜园时,房嘉言刚好从房里出来。絮儿从他身旁经过时,隐约感觉到从他身上传来的淡淡热气,像是刚沐浴过。
她蹲身行礼
见到她,房嘉言有一瞬的惊讶,他拿了根系带随意绑了绑肩上的湿发,问道:“姑娘来是有什么事吗?”
男子明显是方才从沐室出来,白皙的皮肤微微泛红,留着尚未褪去的燥热感。絮儿终归是女子,瞬间便羞红了脸,不敢多看,只轻声道明来意,并将东西交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