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不算是在打牌了,明明就是璨如单方面的喂银子,她眉头皱的紧紧的,甚是严肃。
看着很会的样子,其实打的极烂。
她真的很郁闷
李澜摁住了房氏将要放牌手,换了另一张。他一边儿看着一边儿给自己母亲出牌,这把连老太太都没捞着好。
三太太瞥了这臭小子一眼,笑着喊道:“你莫要跟你母亲凑一块儿去,她那么会打,你们倒是出个人来帮帮璨如,这一中午尽她输了。”
这话真不假
她手上就一锭碎银子了,再来一把她就真的想跑路了。
房氏重新开了一局,李澜也不好跟着自家母亲欺负人,便象征性地过去给她看了看,好歹让她挨着线赢了一把。
不过对璨如来说,已经是一个重大突破了。
后来,她好像是突然开了点窍,偶尔也能靠自己赢一把。正好她看好了手上的牌满怀信心地要打出去的时候,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摁住了她那张牌,然后微微低了低身,凑近了些:“换一张,你这个打出去不就喂给姑母了吗。”
他手指轻移,挑出了排在后头的那张,轻轻点了点,示意她出。
璨如心里一惊,冷不丁地抬头,正好对上了一双温和清润的眼睛。
他今日穿了身月牙白的直襟长衫,衣领处绣了金线云纹,墨发尽束在青玉冠上,神色认真地给她看着牌。
璨如尽量平静地转过身去,又小心翼翼地瞧了瞧四周,发现几位太太似乎并没有什么异样,才放下心来。
其实哪里会有人注意这个,牌桌上男人稍微帮衬着些不会的女人家,那都是常事,只是璨如没有经历过罢了。
房嘉言微弓着身,其实没有面上那样平静,他的手伸过去的时候甚至犹豫了许久。
“专心一点”他低声道。